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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遇见司命》第2章 楔子（二）
发表于 2023-08-03
种种迹象表明，虚空正在谋划全面地入侵符文之地。
虚空的主宰虚空监视者们借由虚空生物在物质世界的行动，掌握了符文之地的种种信息、知识。世界符文的秘密自然无法逃脱维克兹的眼睛，符文之地的弱点似乎就这样简单地暴露在虚空监视者的面前。监视者们在等待，等待瑞兹把世界符文集齐后，一举夺取并毁灭整个符文之地。
但虚空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所有的虚空生物本不应渴望存在。可是，每次虚空生物与物质世界的接触都会让它们从曾经完美的形态逐渐变异成沉溺于欲望和暴力的物种，欲念、贪婪和渴望占据了这些生物的心志，经年累月，像癌细胞一样不断增生的邪恶意志催生了一个领袖。在玛尔扎哈打开虚空之隙后，繁忙的港口城市卑尔维斯城及其附近海域被完全吞噬，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这个领袖正在初生，整座城市的一切生命都化作她初始的构件，一切意识、一切信息，包括数百万年来的记忆、情感、历史都被她吸收，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已是原先城市的化身，城市之名卑尔维斯也应由她继承。
卑尔维斯，初生的虚空女皇将其选作了自己的名字。作为虚空异化生物，虚空里贪婪、欲望的领袖，卑尔维斯不会只满足于吞噬一座城市，她想要的是吞噬一切，然后以自身取而代之。不仅仅包括符文之地这一物质的领域，更包括虚空，这两个世界都必须成为她的世界。而她的脑海中容有百万年来被精心保存的一切知识，意味着她拥有了近乎全知的意识。野心勃勃又全知全能，精于算计又步步为营，绝不狂妄又务实专注，属于她的胜利似乎是必然的。
虚空监视者们希望终结一切的存在，回归虚空原本宁静的虚无；虚空女皇卑尔维斯则想要吞噬一切来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而符文之地的一切有生力量在多年的内斗后终于意识到需要共同抵御来自虚空的入侵，于是他们结成了英雄联盟。被虚空感染过的幸存者、战士卡莎亲眼目睹了卑尔维斯的诞生，也与她对话过，“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虚空女皇的恐怖力量卡莎是见识过的。英雄联盟是要同时应战两大强劲的对手，还是与虚空女皇联手先将虚空监视者消灭？毕竟虚空女皇与卡莎有过约定。
对此，联盟内部莫衷一是，无法达成共识。在拥有毁天灭地的敌人面前，联盟内部倒是空前的团结，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昔时的不公、恩怨现如今看起来都微不足道。一切归于沉寂，或一切归于变异的淡紫之海都不是英雄们所乐见的。这么多的生灵，这么多璀璨的文明，不能够被湮灭，不能够！恐惧早已化作了愤怒，要想尽办法去与新旧虚空战斗，这个呐喊响彻每个人的心底。
瑞兹与徒弟布兰德和解了，布兰德的复仇之焰在熄灭，这位曾经饱受孤独和愤恨的异类内心里涌现悲悯，尽管几百年来，他就如同一场无法无天的野火存于世间，但一味的夺取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虚无，原始魔法吞噬的原生灵魂被此时符文之地的同仇敌忾所唤醒。他将最后的一枚世界符文交给了瑞兹。所有的世界符文碎片终于集齐。在瑞兹封印最后一枚符文的那一刻，来自虚空的躁动似乎是有所停息，却又像及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符文之地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逃脱虚空监视者和虚空女皇的眼睛。瑞兹自以为的完成使命，却正是末日大决战的引子。所有的世界符文都被封印在德玛西亚禁魔石林的地下宝库之中，只是瑞兹不知道的是，禁魔石之所以能够抑制魔法，不是因为其能够清除魔法，而只是将魔法能量吸收、封印，也就是说禁魔石成为了魔法的容器，魔法能量只是被转移、封存了。这些世界符文可是能够给整个符文之地提供源源不断的原生魔法的，禁魔石里集聚的能量可想而知，这相当于一个不断扩大的火药库，从地库内封印世界符文的石柱蔓延到整个德玛西亚城邦。
当初的符文战争几乎让符文之地上的所有势力都见识到了世界符文的威力，为了抵抗虚空，保护这些世界符文自然成了头等大事。联盟决议集合所有精税军事力量前往德玛西亚，以免世界符文落入虚空之手。诺克萨斯的崔法利军团，弗雷尔卓德的冰裔战士，双城的装备了海克斯科技的警卫，比尔吉沃特的鱼叉手，恕瑞玛的强盗团……甚至毛茸茸的约德尔人都来了。禁魔石里的能量在渐渐饱和，如同蓄水池里的水位在不断升高，虽然德玛西亚早在各方势力进入时就已经宣布取消了禁魔的石规，但其实禁魔石城邦早已没有能力来转移与封印多余的魔法了。
暗影岛首先被虚空女皇卑尔维斯所吞噬，继而是比尔吉沃特，淡紫之海在瓦罗兰大陆的东南侧逼进；虚空监视者、虚空生物则兵分两路，一路从弗雷尔卓德的深渊蹦出，由北侧向德玛西亚挺进，另一路从巨神峰西边海域的深海裂缝涌出，由南侧向德玛西亚挺进。如果符文之地是一部交响曲，那现在这部交响曲的一些乐章被永久地改写了。把耳朵当作眼睛的巴德自然轻易地听出了当中的改变。
愁云与恐惧弥漫在德玛西亚的上空，所有人神情凝重。战争星灵潘森正在指挥着抵抗力量，他是巨神战意的化身。
“佐伊，不要再跑来跑去了，快！去给龙传信，命令他快来！”潘森冲着一个正张开双臂，仰着头低飞的小女孩吼道。这女孩也是星灵，大概是承担着星界信使的责任。佐伊肯定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放松的一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凡事都会经历毁灭，比如说，现实啦，星球啦”。而潘森口中的“龙”，就是上一次，很多年前艾卡西亚虚空大战中封印过虚空裂口的龙王奥瑞利安·索尔。龙王诞生于太息之初，是远古的存在，他全知全能，却因一时大意而被星灵所控制。
佐伊做了个鬼脸，又吐了个带有蝴蝶的奇异泡泡，蝴蝶、独角兽，还有观赏世界末日可是她口中最喜欢的事。见潘森有些不耐烦了，佐伊才开始用意念制造出一道传送门，门的另一端通向群星之间，在那里她可以见到她的“太空狗狗”，也就是龙王奥瑞利安·索尔。另外，倒也不是因为佐伊太过于没心没肺，而是，她早就预见了这场大战。
紫色的瘴气正蔓延向德玛西亚，城邦里的人们已可以看到南北两边层压的乌云正极速地翻滚、奔腾而来，空气中的腥臭足以让凡人恶心、反胃而失去战斗力，伴随着恶臭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咆哮和轰鸣声，如同诸多火山的同时爆发。而卑尔维斯的那片淡紫之海也已杀至德玛西亚的邻邦诺克萨斯。
佐伊与龙王回到德玛西亚时，这里已是暮光沉沉，瘴气遮天，穹庐如夜，所有的英雄正与虚空生物搏杀，而半空之中，有一个畸形的裂口，像巨大的眼睛在窥探着什么，虚空监视者们正在寻找世界符文所在地库的确切位置。
“又见面了，这个大石球上的稚嫩动物们，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一次，你们终于学会了通力合作。”龙王见惯了这个世界上的打打闹闹，“哦，对了，还有你们，奸诈的、自诩为巨神的星灵们”，龙王冷眼瞧向还在拼命厮杀的潘森、塔里克、蕾欧娜等星灵。
“龙，快想办法！封上那道裂口！”潘森赶来朝龙王喊道。
“龙？”龙王心想，“居然又是用如此低劣的名号，来对我发号施令？潘森啊，对比你的前任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又想让我向裂缝扔星辰吗？你要知道这次面对的敌人力量是上次的十倍不止。可恶，裂口背后的东西又在狂笑，得想办法让这些生物彻底湮灭！”
“潘森，我需要更大的能量”，龙王感觉的到自己头上王冠的束缚少了大半，是潘森将其减力了。“这还不够，我需要更大的能量”。
“只能这样了！”潘森需要做出一个决定，把世界符文这一巨大的能量源交给龙王来使用，也许使用得当，在消灭虚空的同时这颗星球还能够得以保存。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龙王身上了。“瑞兹，快带索尔前辈去拿世界符文。”龙王自然听的出潘森话语之中的服软，巨神终于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
龙王在拿到世界符文之后开始如上次一样制作一粒星体，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粒星体的内核是能量源源不断涌现的世界符文，这星体，远比上次来的成熟、完美，浑圆而不断地旋转着。星体熊熊燃烧，在场打斗的人们不禁要放缓脚步来观看这一奇景，这景象，即便在星空里也难得一见。
星体夺目的光线层叠倾泻而出，热能富集之下大大地扩展了光谱的极限，裂口里的生物传来了轻蔑的意念，大有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自信。龙王宛如化作星辰烁烁的风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星体被龙王用力地掷入裂口。虚空监视者未能料及的巨大能量冲入虚空，不断地爆炸下两种能量共同湮灭，虚空坍塌，而能量的巨大作用让这个星球的自转方向发生了改变，从顺行自转变成了逆行自转。随着自转的改变，裂口被逐渐地修复，直到消失不见。
在场幸存的生灵极为少数，更为奇妙的是，龙王头上的束缚彻底消失不见了。而时光守护者基兰确实看到了他当初淌进时间长河里看到的景象，生机退潮，万物枯萎，符文之地的魔法在消逝。
但留给幸存人们喘息的时间不多，淡紫之海已蔓延到德玛西亚的城邦之下。“难道要让虚空女皇这个恶心的生物来接收这个世界吗？”龙王低头沉思，目光停在了满地的禁魔石碎片上，一念心起，所有的碎片再次凝成了一个星体，这些碎片里可是聚集了这个星球上仅存的原生魔法，虽然凝成的星体稍逊之前，但对付虚空女皇卑尔维斯还是足够。
龙王再次掷出星体，卑尔维斯一口吞下星体，但她显然还没能够理解这粒星体的实质，上古的力量令卑尔维斯难以消化，同样是能量的相互消解。只见淡紫之海在蒸发，形体在渐渐地失去光泽。女皇败了，但符文之地也再无原生魔法。空气中腐败的气息越来越浓，化作了这颗星球上空那愈来愈厚的大气层。
龙王知道，虚空和符文之地都将进入很长时间的休眠了。这颗星球曾经是令他也惊奇的存在，多重领域的叠加，无数文明的涌现……但原来多重领域之间是不能够无限的失衡，物质领域内能量的暴涨，紧随而来的是虚空领域内敌对力量的增长，两种力量最终会相互对抗而走向湮灭。也许世界符文之所以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原生魔法，其能量本身就来自虚空，而虚空一旦被打破宁静就要反作用于物质世界。这种能量转换公式还是有些过于暴力了，如果温和一些，这个星球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喂，太空狗狗，你刚刚……呃，炸的漂亮！哈啊~~”龙王的思绪被佐伊的声音拉回现实。
龙王没好气地看着佐伊，虽然他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摆脱王冠控制后的情形，但除佐伊外的其他星灵都在这场大战中陨灭了，再说，他早已把佐伊当成了他的知心小朋友，毕竟当初，也只有佐伊愿意倾听他的控诉。
“老家伙，可惜了，这里可惜了。”带有一串木灵随从的巴德走到龙王的身边说道。
“巴德，还有佐伊，咱们还是先回星界吧，这里现在有些压抑了”，龙王做了做要起飞的态势。
“这儿太黑了，还有，我们在这个世界待的够久了吧，走走走~~”佐伊也飞了起来。
虚空的主宰虚空监视者们借由虚空生物在物质世界的行动，掌握了符文之地的种种信息、知识。世界符文的秘密自然无法逃脱维克兹的眼睛，符文之地的弱点似乎就这样简单地暴露在虚空监视者的面前。监视者们在等待，等待瑞兹把世界符文集齐后，一举夺取并毁灭整个符文之地。
但虚空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所有的虚空生物本不应渴望存在。可是，每次虚空生物与物质世界的接触都会让它们从曾经完美的形态逐渐变异成沉溺于欲望和暴力的物种，欲念、贪婪和渴望占据了这些生物的心志，经年累月，像癌细胞一样不断增生的邪恶意志催生了一个领袖。在玛尔扎哈打开虚空之隙后，繁忙的港口城市卑尔维斯城及其附近海域被完全吞噬，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这个领袖正在初生，整座城市的一切生命都化作她初始的构件，一切意识、一切信息，包括数百万年来的记忆、情感、历史都被她吸收，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已是原先城市的化身，城市之名卑尔维斯也应由她继承。
卑尔维斯，初生的虚空女皇将其选作了自己的名字。作为虚空异化生物，虚空里贪婪、欲望的领袖，卑尔维斯不会只满足于吞噬一座城市，她想要的是吞噬一切，然后以自身取而代之。不仅仅包括符文之地这一物质的领域，更包括虚空，这两个世界都必须成为她的世界。而她的脑海中容有百万年来被精心保存的一切知识，意味着她拥有了近乎全知的意识。野心勃勃又全知全能，精于算计又步步为营，绝不狂妄又务实专注，属于她的胜利似乎是必然的。
虚空监视者们希望终结一切的存在，回归虚空原本宁静的虚无；虚空女皇卑尔维斯则想要吞噬一切来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而符文之地的一切有生力量在多年的内斗后终于意识到需要共同抵御来自虚空的入侵，于是他们结成了英雄联盟。被虚空感染过的幸存者、战士卡莎亲眼目睹了卑尔维斯的诞生，也与她对话过，“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虚空女皇的恐怖力量卡莎是见识过的。英雄联盟是要同时应战两大强劲的对手，还是与虚空女皇联手先将虚空监视者消灭？毕竟虚空女皇与卡莎有过约定。
对此，联盟内部莫衷一是，无法达成共识。在拥有毁天灭地的敌人面前，联盟内部倒是空前的团结，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昔时的不公、恩怨现如今看起来都微不足道。一切归于沉寂，或一切归于变异的淡紫之海都不是英雄们所乐见的。这么多的生灵，这么多璀璨的文明，不能够被湮灭，不能够！恐惧早已化作了愤怒，要想尽办法去与新旧虚空战斗，这个呐喊响彻每个人的心底。
瑞兹与徒弟布兰德和解了，布兰德的复仇之焰在熄灭，这位曾经饱受孤独和愤恨的异类内心里涌现悲悯，尽管几百年来，他就如同一场无法无天的野火存于世间，但一味的夺取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虚无，原始魔法吞噬的原生灵魂被此时符文之地的同仇敌忾所唤醒。他将最后的一枚世界符文交给了瑞兹。所有的世界符文碎片终于集齐。在瑞兹封印最后一枚符文的那一刻，来自虚空的躁动似乎是有所停息，却又像及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符文之地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逃脱虚空监视者和虚空女皇的眼睛。瑞兹自以为的完成使命，却正是末日大决战的引子。所有的世界符文都被封印在德玛西亚禁魔石林的地下宝库之中，只是瑞兹不知道的是，禁魔石之所以能够抑制魔法，不是因为其能够清除魔法，而只是将魔法能量吸收、封印，也就是说禁魔石成为了魔法的容器，魔法能量只是被转移、封存了。这些世界符文可是能够给整个符文之地提供源源不断的原生魔法的，禁魔石里集聚的能量可想而知，这相当于一个不断扩大的火药库，从地库内封印世界符文的石柱蔓延到整个德玛西亚城邦。
当初的符文战争几乎让符文之地上的所有势力都见识到了世界符文的威力，为了抵抗虚空，保护这些世界符文自然成了头等大事。联盟决议集合所有精税军事力量前往德玛西亚，以免世界符文落入虚空之手。诺克萨斯的崔法利军团，弗雷尔卓德的冰裔战士，双城的装备了海克斯科技的警卫，比尔吉沃特的鱼叉手，恕瑞玛的强盗团……甚至毛茸茸的约德尔人都来了。禁魔石里的能量在渐渐饱和，如同蓄水池里的水位在不断升高，虽然德玛西亚早在各方势力进入时就已经宣布取消了禁魔的石规，但其实禁魔石城邦早已没有能力来转移与封印多余的魔法了。
暗影岛首先被虚空女皇卑尔维斯所吞噬，继而是比尔吉沃特，淡紫之海在瓦罗兰大陆的东南侧逼进；虚空监视者、虚空生物则兵分两路，一路从弗雷尔卓德的深渊蹦出，由北侧向德玛西亚挺进，另一路从巨神峰西边海域的深海裂缝涌出，由南侧向德玛西亚挺进。如果符文之地是一部交响曲，那现在这部交响曲的一些乐章被永久地改写了。把耳朵当作眼睛的巴德自然轻易地听出了当中的改变。
愁云与恐惧弥漫在德玛西亚的上空，所有人神情凝重。战争星灵潘森正在指挥着抵抗力量，他是巨神战意的化身。
“佐伊，不要再跑来跑去了，快！去给龙传信，命令他快来！”潘森冲着一个正张开双臂，仰着头低飞的小女孩吼道。这女孩也是星灵，大概是承担着星界信使的责任。佐伊肯定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放松的一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凡事都会经历毁灭，比如说，现实啦，星球啦”。而潘森口中的“龙”，就是上一次，很多年前艾卡西亚虚空大战中封印过虚空裂口的龙王奥瑞利安·索尔。龙王诞生于太息之初，是远古的存在，他全知全能，却因一时大意而被星灵所控制。
佐伊做了个鬼脸，又吐了个带有蝴蝶的奇异泡泡，蝴蝶、独角兽，还有观赏世界末日可是她口中最喜欢的事。见潘森有些不耐烦了，佐伊才开始用意念制造出一道传送门，门的另一端通向群星之间，在那里她可以见到她的“太空狗狗”，也就是龙王奥瑞利安·索尔。另外，倒也不是因为佐伊太过于没心没肺，而是，她早就预见了这场大战。
紫色的瘴气正蔓延向德玛西亚，城邦里的人们已可以看到南北两边层压的乌云正极速地翻滚、奔腾而来，空气中的腥臭足以让凡人恶心、反胃而失去战斗力，伴随着恶臭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咆哮和轰鸣声，如同诸多火山的同时爆发。而卑尔维斯的那片淡紫之海也已杀至德玛西亚的邻邦诺克萨斯。
佐伊与龙王回到德玛西亚时，这里已是暮光沉沉，瘴气遮天，穹庐如夜，所有的英雄正与虚空生物搏杀，而半空之中，有一个畸形的裂口，像巨大的眼睛在窥探着什么，虚空监视者们正在寻找世界符文所在地库的确切位置。
“又见面了，这个大石球上的稚嫩动物们，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一次，你们终于学会了通力合作。”龙王见惯了这个世界上的打打闹闹，“哦，对了，还有你们，奸诈的、自诩为巨神的星灵们”，龙王冷眼瞧向还在拼命厮杀的潘森、塔里克、蕾欧娜等星灵。
“龙，快想办法！封上那道裂口！”潘森赶来朝龙王喊道。
“龙？”龙王心想，“居然又是用如此低劣的名号，来对我发号施令？潘森啊，对比你的前任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又想让我向裂缝扔星辰吗？你要知道这次面对的敌人力量是上次的十倍不止。可恶，裂口背后的东西又在狂笑，得想办法让这些生物彻底湮灭！”
“潘森，我需要更大的能量”，龙王感觉的到自己头上王冠的束缚少了大半，是潘森将其减力了。“这还不够，我需要更大的能量”。
“只能这样了！”潘森需要做出一个决定，把世界符文这一巨大的能量源交给龙王来使用，也许使用得当，在消灭虚空的同时这颗星球还能够得以保存。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龙王身上了。“瑞兹，快带索尔前辈去拿世界符文。”龙王自然听的出潘森话语之中的服软，巨神终于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
龙王在拿到世界符文之后开始如上次一样制作一粒星体，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粒星体的内核是能量源源不断涌现的世界符文，这星体，远比上次来的成熟、完美，浑圆而不断地旋转着。星体熊熊燃烧，在场打斗的人们不禁要放缓脚步来观看这一奇景，这景象，即便在星空里也难得一见。
星体夺目的光线层叠倾泻而出，热能富集之下大大地扩展了光谱的极限，裂口里的生物传来了轻蔑的意念，大有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自信。龙王宛如化作星辰烁烁的风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星体被龙王用力地掷入裂口。虚空监视者未能料及的巨大能量冲入虚空，不断地爆炸下两种能量共同湮灭，虚空坍塌，而能量的巨大作用让这个星球的自转方向发生了改变，从顺行自转变成了逆行自转。随着自转的改变，裂口被逐渐地修复，直到消失不见。
在场幸存的生灵极为少数，更为奇妙的是，龙王头上的束缚彻底消失不见了。而时光守护者基兰确实看到了他当初淌进时间长河里看到的景象，生机退潮，万物枯萎，符文之地的魔法在消逝。
但留给幸存人们喘息的时间不多，淡紫之海已蔓延到德玛西亚的城邦之下。“难道要让虚空女皇这个恶心的生物来接收这个世界吗？”龙王低头沉思，目光停在了满地的禁魔石碎片上，一念心起，所有的碎片再次凝成了一个星体，这些碎片里可是聚集了这个星球上仅存的原生魔法，虽然凝成的星体稍逊之前，但对付虚空女皇卑尔维斯还是足够。
龙王再次掷出星体，卑尔维斯一口吞下星体，但她显然还没能够理解这粒星体的实质，上古的力量令卑尔维斯难以消化，同样是能量的相互消解。只见淡紫之海在蒸发，形体在渐渐地失去光泽。女皇败了，但符文之地也再无原生魔法。空气中腐败的气息越来越浓，化作了这颗星球上空那愈来愈厚的大气层。
龙王知道，虚空和符文之地都将进入很长时间的休眠了。这颗星球曾经是令他也惊奇的存在，多重领域的叠加，无数文明的涌现……但原来多重领域之间是不能够无限的失衡，物质领域内能量的暴涨，紧随而来的是虚空领域内敌对力量的增长，两种力量最终会相互对抗而走向湮灭。也许世界符文之所以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原生魔法，其能量本身就来自虚空，而虚空一旦被打破宁静就要反作用于物质世界。这种能量转换公式还是有些过于暴力了，如果温和一些，这个星球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喂，太空狗狗，你刚刚……呃，炸的漂亮！哈啊~~”龙王的思绪被佐伊的声音拉回现实。
龙王没好气地看着佐伊，虽然他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摆脱王冠控制后的情形，但除佐伊外的其他星灵都在这场大战中陨灭了，再说，他早已把佐伊当成了他的知心小朋友，毕竟当初，也只有佐伊愿意倾听他的控诉。
“老家伙，可惜了，这里可惜了。”带有一串木灵随从的巴德走到龙王的身边说道。
“巴德，还有佐伊，咱们还是先回星界吧，这里现在有些压抑了”，龙王做了做要起飞的态势。
“这儿太黑了，还有，我们在这个世界待的够久了吧，走走走~~”佐伊也飞了起来。
